&esp;&esp;“哈哈、哈哈哈,”那个不太像人的声音捧读道,“好high,好high哟。”
&esp;&esp;严耕云当时就服了:“……”
&esp;&esp;high屁呀,胡振!到底给他的宠物都教了些啥呀!
&esp;&esp;王醒乍一听也是一愣,还以为严耕云屋里有个人,但一细听就不像了,等到客厅的戏精消停了,他才收回视线,饶有兴致地说:“什么东西?鹦鹉吗?”
&esp;&esp;“嗯,”严耕云本来满头黑线,但看他似乎挺感兴趣,又说,“虎皮鹦鹉,叫豌豆,嘴特别碎,你一会要是受不了它,就喊我把它拎到书房里去。”
&esp;&esp;王醒心里就在想:那嘴得是有多碎,才能让人受不了。
&esp;&esp;不过很快他就见识到了。
&esp;&esp;因为在严耕云把他往客厅里领的路上,那个鸟语一直在碎碎念:“小、小龙虾大闸蟹、麻辣烫串串香、火锅烧烤……诶嘿?我没钱辣……支付宝到账、500万!……”
&esp;&esp;那个500万,一下把王醒逗笑了。
&esp;&esp;严耕云的资金往来这么大吗?王醒心想:那他真的是失敬了。
&esp;&esp;严耕云听见他笑,登时感觉哪怕他俩不说话,王醒今晚应该不会无聊了,他可以去教鸟背唐诗。
&esp;&esp;进了客厅,严耕云叫他去沙发上坐了,自己则跑到茶几另一边的抽屉里去翻酒精和创口贴。
&esp;&esp;王醒坐在沙发上,看见茶几上有个铁艺的白色鸟笼子,那只聒噪的鹦鹉就在里面。
&esp;&esp;这会儿他们进来了,它倒是不多嘴了,只缩着脖子,蹲在里面的树杈子上面。
&esp;&esp;王醒觉得它反差有点大,打量着它说:“它是不是怕陌生人?”
&esp;&esp;茶几对面,严耕云已经翻出了酒精喷雾,对着指甲就是两下:“不是,它装……嘶!”
&esp;&esp;王醒被他的吸气声牵走视线,一看眉头就挑了下,无语道:“你真是,不怕疼。”
&esp;&esp;严耕云被蛰得龇牙咧嘴,不过那一阵劲过了就好了,他说:“瞎说,我又不是机器人,不过,这么蛰人也是没想到。”
&esp;&esp;“酒精当然蛰人了,”还用在指甲里面,王醒说,“你应该用碘伏。”
&esp;&esp;严耕云的理由很硬核:“家里没有碘伏了。”
&esp;&esp;王醒:“……”
&esp;&esp;不过他没有马后炮,说可以买,只是又问严耕云有没有百多邦。
&esp;&esp;百多邦严耕云就更没有了,他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王醒见状,就知道他是个马大哈了,下意识把手机摸了起来,准备给他用饿了么点个百多邦,但拿起来后又想起来,自己不知道他的楼栋。
&esp;&esp;下楼的时候再看吧,打定主意,王醒又默默把手机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