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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看着苏柔儿对着那盒药材露出的羞涩与无措,再联想到芙蕖苑她对着三皇子时那副娇怯凄楚的模样,秦可可只觉得一股熟悉又令人作呕的恶心感直冲喉头。
&esp;&esp;白莲花!
&esp;&esp;这绝对是一朵千年修成的白莲花!
&esp;&esp;一边吊着尊贵的皇子,一边又对别的男人的示好欲拒还迎。
&esp;&esp;这副左右逢源,楚楚可怜的贱人做派,跟她现代那个撬了她墙角还假惺惺来安慰她的“好闺蜜”简直一模一样。
&esp;&esp;前世被背叛的锥心之痛和滔天恨意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眼前苏柔儿那张柔弱的脸仿佛与记忆中闺蜜那张虚伪的脸重迭在一起。
&esp;&esp;贱人!
&esp;&esp;都是贱人!
&esp;&esp;她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冲上去撕烂那张脸的冲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才勉强拉回她一丝理智。
&esp;&esp;不能急!
&esp;&esp;绝对不能急!
&esp;&esp;前世就是输得太惨烈,这辈子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esp;&esp;敌方婊,我方就要更婊!
&esp;&esp;看看是谁能婊到最后!
&esp;&esp;她强行压下眼底翻涌的戾气,脸上反而绽开一个更加温柔甚至带着几分“欣慰”的笑容,仿佛真心为苏柔儿高兴:
&esp;&esp;“侯爷也是担心妹妹的身子。妹妹快些好起来,侯爷……和我们大家,也就放心了。”她巧妙地把“侯爷”和“大家”混在一起,模糊了焦点,显得自己大度又体贴。
&esp;&esp;苏柔儿似乎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多谢夫人关怀。”
&esp;&esp;接下来的几天,秦可可仿佛真的变成了苏柔儿的贴心好姐妹。
&esp;&esp;她几乎是日日都往英国公府跑,殷勤得不得了。今天带一盅“自己亲手”炖的冰糖燕窝(其实是小厨房炖的),明天送一匹“觉得特别衬妹妹气质”的软烟罗(反正侯府库房里多的是),后天又拿着一本“孤本诗集”来与妹妹“共同品鉴”(系统提供的山寨货)。
&esp;&esp;每次去,她的话术都高度一致,核心思想只有一个——一切为了侯爷。
&esp;&esp;“侯爷昨日还问起妹妹咳嗽可好些了,只是他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特意让我再来看看。”(谢珩:我并没有。)
&esp;&esp;“这安神香是侯爷库房里的好东西,我想着妹妹受了惊吓夜里难免睡不安稳,特地向侯爷求了来给妹妹用。”(谢珩:你什么时候求的?)
&esp;&esp;“妹妹快尝尝这糕点,侯爷说……哦不,是我觉得妹妹应该会喜欢。”(强行拐弯)
&esp;&esp;她一口一个“侯爷说”、“侯爷关心”、“侯爷惦记”,把谢珩塑造成了一个默默关心却苦于身份不便表达的深情男人,而她自己,则是一个贤惠大度又一心为夫君分忧解劳,甚至主动帮忙照顾夫君“在意”之人的完美正妻。
&esp;&esp;这番操作,直接把苏柔儿给整懵了。
&esp;&esp;她一开始是惶恐不安,生怕这是永宁侯夫人的什么新式算计。但几天下来,对方只是送东西、表达关心(主要代传达侯爷的关心),言语温柔,举止得体,丝毫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esp;&esp;渐渐地,她那颗警惕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甚至偶尔会被秦可可那些“侯爷默默的关怀”说得脸颊微红,心里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欢喜和虚荣。毕竟,能被那样一位位高权重还容貌俊美的侯爷如此“记挂”,哪个少女能不心动?即便她知道这不合礼数。
&esp;&esp;而秦可可,一边扮演着贤良淑德,一边冷眼旁观着苏柔儿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内心冷笑连连。
&esp;&esp;装!继续装!
&esp;&esp;明明心里得意得很,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纯洁样!
&esp;&esp;小三是吧?撬墙角是吧?
&esp;&esp;老娘就拿你先练练手!提前熟悉一下怎么手撕白莲花!
&esp;&esp;她甚至能从这种虚伪的表演中找到一种扭曲的快感。看着苏柔儿在自己刻意营造的“侯爷深情”氛围中逐渐放松警惕,甚至隐隐流露出依赖,她就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被闺蜜和丈夫联手蒙蔽的愚蠢的自己。
&esp;&esp;谢珩啊谢珩,你不是宝贝她吗?
&esp;&esp;我就天天替你“宝贝”她,替你向她传达你“无处安放”的关心!
&esp;&esp;我倒是要看看,等你这份“深情”人尽皆知的时候,你还怎么装你的冰清玉洁!你的白月光还怎么在三皇子那里装无辜!
&esp;&esp;这一招,既膈应了谢珩,又捧杀了苏柔儿,还给自己立住了贤惠人设。
&esp;&esp;秦可可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esp;&esp;然而,她这份“殷勤”和“贤惠”,自然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谢珩耳中。
&esp;&esp;听着心腹汇报夫人近日如何“无微不至”地关怀英国公府的苏二小姐,如何一次次“代表侯爷”送去温暖和问候,谢珩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周身的气压一天比一天低。
&esp;&esp;他终于忍无可忍,在秦可可又一次准备出门“看望苏妹妹”时,在府门口堵住了她。
&esp;&esp;“夫人近日,倒是清闲得很。”他坐在轮椅上,目光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冷冷地刮过她的脸,“往英国公府跑得比回娘家还勤快。”
&esp;&esp;秦可可心里一突,面上却笑得温婉得体,甚至还带着点邀功的意味:“侯爷说笑了。苏妹妹身子弱,那次落水又受了惊吓,妾身想着侯爷您定然挂心,又碍于身份不便亲自探望,妾身既然身为侯府主母,合该替您分忧,多去关照一二才是。”
&esp;&esp;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完全是一副“我为你好为你着想”的贤妻模样。
&esp;&esp;谢珩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嘲讽的弧度:
&esp;&esp;“哦?是么?”
&esp;&esp;“本侯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絮叨又婆妈?”
&esp;&esp;“还是说,在夫人眼里,本侯就是个只会惦记别家女眷的登徒子?”
&esp;&esp;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esp;&esp;“需要夫人如此……费尽心思地,替、本、侯、去、献、殷、勤?”
&esp;&esp;秦可可气呼呼地不说话。
&esp;&esp;谢珩盯着她那副“全为你着想”的虚伪模样,胸中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几乎要焚毁理智。
&esp;&esp;这个蠢女人!
&esp;&esp;一天不给他找麻烦就浑身不自在!
&esp;&esp;跑去英国公府献殷勤?还打着他的名号?
&esp;&esp;是嫌朝中弹劾他永宁侯府与吏部、英国公府往来过密的折子不够多?还是嫌三皇子那边注意不到他?!
&esp;&esp;简直欠教训!